叽兵卫

一只伤心面包,黑历史万岁

英雄王吉尔伽美什阿cher正传

庆贺出货。非常没品,避雷警告⚠️

有一年的春天,英雄王吉尔伽美什醉醺醺的在冬木的街上走,在墙根的日光下,看见征服王在那里赤著膊玩韦伯,他忽然觉得身上也痒起来了。这征服王伊斯坎达尔又gay又胡,光面英雄王然而非常渺视他。吉尔伽美什的意思,以为gay是不足为奇的,只有这一部络腮胡子,实在太新奇,令人看不上眼。他于是并排坐下去了。倘是别的杂修们,比如卫宫巨侠,英雄王本不敢大意坐下去。但这征服王旁边,他有什么怕呢?老实说:他肯坐下去,简直还是抬举他。

英雄王也脱下金盔甲来,找恩奇都抚摸了一回,不知道因为醉酒呢还是因为恩奇都不上心,许多工夫,只玩了三四下。他看那征服王,却是一个又一个,两个又三个,韦伯只嘴里咿咿呀呀的响。

英雄王最初是失望,后来却不平了:看不上眼的杂修尚且玩那么多,自己倒反这样少,这是怎样的大失体统的事呵!他很想玩一两个大的,然而恩奇都竟没反应,好容易才硬成一个中的,恨恨的塞在他身子里,狠命一通,啊的一声,叫的又不及韦伯的响。

英雄王神纹块块通红了,将天之锁摔在地上,吐一口唾沫,说:

“这杂修!”

“三倍体,你骂谁?”征服王轻蔑的抬起眼来说。

吉尔伽美什因着贤王的出现近来虽然比较的受人尊敬,自己也更高傲些,但和那些开挂的卫宫一家见面还胆怯,独有这回却非常武勇了。这样满脸胡子的东西,也敢出言无状么?

“谁认便骂谁!”他站起来,两手叉在腰间说。

“你的骨头痒了么?”征服王也站起来,披上斗篷说。

英雄王以为他要逃了,抢进去就是一拳。这拳头还未达到身上,已经被他抓住了,只一拉,英雄王跄跄踉踉的跌进去,立刻又被征服王扭住了金耳环,要拉到墙上照例去碰头。

“‘君子动口不动手’!”英雄王歪著头说。

征服王似乎不是君子,并不理会,一连给他碰了五下,又用力的一推,至于英雄王跌出六尺多远,被恩奇都接住,这才满足的拎着韦伯去了。

在英雄王的记忆上,这大约要算是生平第一件的屈辱,因为征服王以络腮胡子的缺点,向来只被他奚落,从没有奚落他,更不必说动手了。而他现在竟动手,很意外,难道真如市上所说,人理已经被烧毁,他的花园玩了蛋,因此他们也便小觑了他么?

英雄王无可适从的站着。


远远的走来了一个人,他的对头又到了。这也是英雄王最厌恶的一个人,就是远坂时臣的大女儿远坂凛。伊先前跑上伦敦去进洋学堂,不知怎么又跑乌鲁克去了,半年之后伊回到家里来,眼也红了,衣服也不见了,伊的男人卫宫大哭了十几场,伊的妹妹小樱跳了三回蛊仓。后来,英灵卫宫到处说,“这衣服是被乌鲁克的野蛮人灌醉了酒扒去了。本来可以做老婆,现在只好等乌鲁克完蛋再说了。”然而英雄王不肯信,偏称这女人“假女神仙”,也叫作“偷他宝石的人”,一见伊,一定在肚子里暗暗的咒骂。

英雄王尤其“深恶而痛绝之”的,是伊的一对假红眼睛。眼睛而至于假,就是没有了做神仙的资格;伊的妹妹不吐黑泥,也不是好女人。

这“假女神仙”近来了。

“伊什塔尔,憨……”英雄王历来本只在肚子里骂,没有出过声,这回因为正气忿,因为要报仇,便不由的轻轻的说出来了。

不料这光屁股女人却拿着一支她爹的镶宝石的棍子——就是英雄王所谓哭丧棒——大蹋步走了过来。英雄王在这刹那,便知道大约要打了,赶紧抽紧筋骨,耸了肩膀等候着,果然,拍的一声,似乎确凿打在自己头上了。

“我说伊!”英雄王指著近旁的一个艾蕾,分辩说。

拍!拍拍!

在英雄王的记忆上,这大约要算是生平第二件的屈辱。幸而拍拍的响了之后,于他倒似乎完结了一件事,反而觉得轻松些,而且“忘却”这一件祖传的宝贝也发生了效力,他慢慢的走,将到迦勒底食堂的门口,早已有些高兴了。


但对面走来了卡美洛的阿尔托莉雅,端着满满一盆饭。英雄王便在平时,看见伊也一定要唾骂,而况在屈辱之后呢?他于是发生了回忆,又发生了敌忾了。

“我不知道我今天为什么这样晦气,原来就因为见了你!”他想。

他迎上去,大声的吐一口唾沫:

“咳,呸!不列颠杂修!”

骑士王全不睬,低了头只是走。英雄王走近伊身旁,突然伸出手去摩著伊新长的呆毛,呆笑着,说:

“女人!快回去,梅林等着你……”

“你怎么动手动脚……”骑士王满脸通红的说,一面赶快走。

食堂里的英灵们大笑了。英雄王看见自己的勋业得了赏识,便愈加兴高采烈起来:

“梅林动得,我动不得?”他扭住伊的面颊。

食堂里的英灵们大笑了。英雄王更得意,而且为了满足那些愉悦人起见,再用力的一拧,才放手。

他这一战,早忘却了征服王,也忘却了假女神仙,似乎对于今天的一切“晦气”都报了仇;而且奇怪,又仿佛全身比拍拍的响了之后轻松,飘飘然的似乎要飞去了。

“这断子绝孙的archer!”远远地听得阿尔托莉雅的带哭的声音。

“呼哈哈!”英雄王十分得意的笑。

“哈哈哈!”食堂里的英灵们也九分得意的笑。

看那,他飘飘然的似乎要飞去了!


然而这一次的胜利,却又使他有些异样。他飘飘然的飞了大半天,飘进迦勒底宿舍,照例应该挨着恩奇都躺下便打鼾。谁知道这一晚,他很不容易合眼,他觉得自己的大拇指和第二指有点古怪:仿佛比平常滑腻些。不知道是阿尔托莉雅的脸上有一点滑腻的东西粘在他指上,还是他的指头在伊脸上磨得滑腻了?……

“断子绝孙的archer!”

英雄王的耳朵里又听到这句话。他想:不错,应该有一个儿子,断子绝孙便没有人供一碗饭,……应该有一个儿子。恩奇都跟他生不出儿子。夫“不孝有三无后为大”,而“若敖之鬼馁而”,也是一件人生的大哀,所以他那思想,其实是样样合于圣经贤传的,只可惜后来有些“不能收其放心”了。

“儿子,儿子!……”他想。

“……梅林动得……摩根搞了个莫德雷德!……儿子!”他又想。

我们不能知道这晚上吉尔伽美什在什么时候才打鼾。但大约他从此总觉得指头有些滑腻,所以他从此总有些飘飘然;“儿……”他想。

即此一端,我们便可以知道儿子是害人的东西。

人类史的英灵,本来大半都可以成圣贤,可惜全被儿子毁掉了。卡美洛是莫德雷德闹亡的;圣杯是卫宫士郎弄坏的;始皇帝……虽然史无明文,我们也假定他因为扶苏,大约未必十分错;而诸葛村夫可是的确给小亚历山大害痛了。

英雄王本来也是正人,我们虽然不知道他曾蒙什么明师指授过,但他对于“男女之大防”却历来非常严;也很有排斥异端——如假扮男人的阿尔托莉雅及假女神仙之类——的正气。他的学说是:凡国王,一定与国师私通;一个女达芬奇在外面走,一定想引诱野罗曼;咕哒夫并玛修在那里讲话,一定要有勾当了。为惩治他们起见,所以他往往怒目而视,或者大声说几句“杂修”话,或者在冷僻处,便从后面掷一个宝具。

谁知道他将到“而立”之年,竟被不列颠杂修害得飘飘然了。这飘飘然的精神,在礼教上是不应该有的,——所以女人真可恶,假使不列颠杂修的脸上不滑腻,英雄王便不至于被蛊,也不想要儿子,又假使不列颠绿化,骑士王脸上盖一层布,英雄王便也不至于被蛊了,——他五六年前,曾让恩奇都变作女人,拧过他的大腿,但因为隔一层裤,所以此后并不飘飘然,——而骑士王并不然,这也足见异端之可恶。

“儿……”英雄王想。

他对于以为“一定想引诱野罗曼”的女达芬奇,时常留心看,然而伊并不对他笑。他对于和他讲话的玛修,也时常留心听,然而伊又并不提起关于什么勾当的话来。哦,这也是女人可恶之一节:伊们全都要装“假正经”的。


这一天,英雄王在迦勒底澡堂泡了一天澡,便坐在池子边吸恩奇都。倘在别迦,洗过澡本可以回去的了,但英雄王心里空荡荡,所以在动手搓背之前,还坐在池子边吸恩奇都。

拉美西斯二世,是四大文明古国唯一的直男,洗完了巧克力般的身子,也就在长凳上坐下了,而且和吉尔伽美什谈闲天:

“埃尔梅罗二世,就是韦伯,两天没有吃饭哩,净加班,因为征服王要他去见赫菲斯提昂……”

“拉二……杂修……这太阳的……”英雄王想。

“我们的妮菲塔莉是八月里要生孩子了……这是我的第九十八个孩子!”

“儿子……”英雄王想。“妈妈的,太阳的真能干……你的妈妈的……”

英雄王放下恩奇都,站了起来。

“我们的妮菲塔莉……”拉二还唠叨说。

“我和你困觉,我和你困觉!太阳的,让我怀个儿子!”吉尔伽美什忽然抢上去,对他跪下了。

一刹时中很寂然。

“阿呀!”拉二楞了一息,突然发抖,光着屁股大叫着往外跑,且跑且嚷,似乎后来带哭了。

英雄王对了墙壁跪着也发楞,于是两手扶著慢慢的站起来,仿佛觉得有些糟。他这时确也有些忐忑了,慌张的将浴巾围在腰上,就想去找恩奇都,蓬的一声,头上著了很粗的一下,他急忙回转身去,那挚友便拿了一支天之锁站在他面前。

“吉尔,你反了,……你这……”

天之锁又向他劈下来了。英雄王两手去抱头,拍的正打在指节上,这可很有些痛。他奔入搓澡场,仿佛背上又著了一下似的。

“忘八蛋!”恩奇都在后面用了官话这样骂。

吉尔伽美什在搓澡场一个人站着,还觉得指头痛,还记得“忘八蛋”,因为这话是乌鲁克的老乡们从来不用,专是生育的女神们用的,所以格外怕,而印象也格外深。但这时,他那“儿……”的思想却也没有了。而且打骂之后,似乎一件事也已经收束,倒反觉得一无挂碍似的,便转去搓了一会,他热起来了,又歇了手光着屁股。

脱下浴巾的时候,他听得澡堂子门口很热闹,英雄王生平本来最爱看热闹,便即寻声走出去了。虽然在昏黄中,却辨得出许多人,迦勒底连两日不吃饭的诸葛村夫也在内,还有大秦的始皇帝,印度的迦尔纳和阿周那。

迦尔纳正拖着拉二走出来,一面说:

“你到外面来,……不要躲在自己池子里想……”

“谁不知道你是直男,……水银是万万吃不得的。”始皇帝也从旁说。

拉二只是哭,哭他死了的长子,夹些话,却不甚听得分明。

英雄王想:“哼,有趣,这杂修不知道闹著什么玩意儿了?”他想打听,憋气走近阿周那的身边。这时他猛然间看见恩奇都向他奔来,而且手里捏著一支天之锁。他看见这一支天之锁,便猛然间悟到自己曾经被打,和这一场热闹似乎有点相关。他翻身便走,想逃回搓澡场,不图这支天之锁阻了他的去路,于是他又翻身便走,自然而然的走出后门,不多工夫,已在宿舍了。

英雄王坐了一会,皮肤有些起粟,他觉得冷了,因为虽在春季,而夜间颇有馀寒,尚不宜于赤膊。他也记得盔甲留在澡堂,但倘若去取,又深怕恩奇都的锁链。然而咕哒子进来了。

“英雄王,你的妈妈的!你连埃及的太阳王都调戏起来,简直是造反。害得我晚上没有觉睡,你的妈妈的!……”

如是云云的教训了一通,英雄王自然没有话。临末,因为在晚上,应该送咕哒子加倍圣晶石四百个,英雄王正没有现钱,便用一个假圣杯做抵押,并且订定了五条件:

一 明天用金杯——要一斤重的——一对,香一封,到法老那里去赔罪。

二 法老请诸葛孔明打响指、请大英雄炸烟花,费用由英雄王负担。

三 英雄王从此不准踏进太阳王的房间,也不许调戏妮菲塔莉。

四 太阳王此后倘有不测,惟英雄王是问。

五 英雄王不准再去索取种火和盔甲。

英雄王自然都答应了,可惜没有圣晶石。幸而已经春天,蛇皮裤子可以无用,便质了二千圣晶石,履行条约。赤膊磕头之后,居然还剩几个量子,他也不再赎裤子,反正他还有一条红色的破灯笼裤。但法老夫妇也并不烧香,因为假使有孩子死了腌木乃伊的时候可以用,留着了。那破裤子是大半做了妮菲塔莉八月间生下来的孩子的衬尿布,那小半破烂的便都做了太阳王的鞋底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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